第一章胞妹的归来(1/2)

(一)“林青夏回来了!”“主子!林青夏回来了!”远远听见林欢在院子里杀猪般的喊声,我正想说她两句,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直呼二妹大名!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突然意识到她话中的惊悚内容!谁回来了?谁?!!!!!!一旁的李晚镜还在勤勤恳恳地给我喂药,我因为太过震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呛死。“咳咳,咳咳咳。”我没办法说话,李晚镜赶紧给我抚背顺气,有些责怪地嗔道:“二妹回来便回来,如此激动做什么?!”我不能说话,林欢看见李晚镜也在,瞬间闭嘴,大气不敢出一声。气氛诡异地沉默了。“她,她她她如今到哪了?”我好容易喘过气,抓着林欢问。林欢乃我手下第一狗腿子是也,我让她密切注意主宅那边的动静,一旦有林青夏的消息,立刻报告——我好跑路。“她军令在身,须先去宫里面见圣上,不出一个时辰,必然到家!”“天天天天天哪!”我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心脏病快犯了:“这死丫头,回家前连封家书都不知道写嘛?!”林欢道:“主子你也知道的,二姑娘做事一向风风火火,写家书哪是她的风格!”“……”她又在没大没小地说二妹坏话,但我已经无暇顾及,胳膊颤抖着:“先、先先去准备马车,扶我去见母亲!”(二)李晚镜小我两岁,我们半年前行过成婚礼后,应他家中的请求,便住在离林家主宅两条街远的荣棠府里。荣棠府是李晚镜嫁给我时陪送的嫁妆之一,他们李家家大业大,却不知为何,极其宠爱李晚镜这个小儿子,还因他是李家庶子我是林家嫡女,担心李晚镜在我家受人白眼,竟建了个荣棠府给我两人住。你没有看错,是的,李晚镜是男人,他嫁给了我,我是女人。我生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不幸的是十七岁时一命呜呼,意识穿越到了古代。我一睁眼看见屋子里一群古装人就觉得完蛋了,我可没有什么本事,来到古代这种极度男尊女卑极少数统治者剥削广大劳动人民的封建世界里,根本创造不出爽文点啊!我的人生恐怕就是——好一点,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有发言权的“贤内助”,受到家庭剥削;差一点,当个生育工具,孩子大了家里没钱时再出去干活补贴家用,受到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双重剥削;再差一点,家中贫寒,流落风尘,受到来自家庭、社会和性的叁重剥削。我刚穿越来时,这个身体才两岁,刚堪堪学会走路。因为上面那段十分合理的联想,导致我非常绝望,一直不停哭泣,把父亲吓坏了,他抱着我不停地走动,哄我睡觉,才让我渐渐止住哭声。后来,我发现了我家的一个神奇之处,那就是家主并不是我的这位父亲,而是我的母亲!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除了父亲,她竟然还有两个侧房,四个通房!换言之,她一个人竟有七个丈夫!我时常见那么二叁四五个细皮嫩rou娇羞可人的男子出入于母亲的房间,他们都喊母亲“妻主”。但那个时候,我很迷茫,我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我就是没往那方面想,因为我真的没想过生产力落后、医疗卫生条件落后的古代会发展出女子为尊的社会观念。我甚至以为那是我们家人的特殊癖好,我娘比较有本事……直到四岁时,母亲将我送去太师院设立的私塾学习,全班都是女的,教书先生也是女的,我以为女德班要开课了,正卯足了劲要跟先生对抗,结果,好家伙!上来就是一段女人击败男人的历史,接着讲仁义道德,又讲男女之别,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女子生而高贵神圣,男子生而卑劣下贱,女子必须统治男人,否则纲常混乱,社会动荡。”把我这个接受了十几年马克思主义教育的灵魂炸得是内外焦黄。我推测,这是一个架空世界,在人类有文字记载的正史里,女性这个群体始终是被压迫的,我不记得有这样的社会出现。当天小厮带我回家,走在街道上,明明是司空见惯的场景,但我却注意到了以前太常见,导致根本就没有在乎过的事情:街道上凡是夫妇二人出行,都是女人走于前,男人走于后,还需小心搀扶,有的男人甚至还需要遮着脸。抛头露面的工作,竟基本都是女人在做,男人更多地是在做苦力,甚至靠出卖身体赚钱……这是一个彻头彻尾,而且有些超出我接受边缘的女尊世界。(叁)“扶我去见母亲”这话其实是跟林欢说的,她能成为我手下第一狗腿子的原因就是脑子机灵,办事靠谱,但李晚镜很自觉地认为这是他的责任。他一过来,林欢直接退避叁舍,我上了马车,刚想跟李晚镜道别,他就也要坐上来,我鼓起勇气制止了他:“夫人,你做什么?”“做什么?不是要去见二妹?”“……”我努力挤出了点动人的微笑:“好夫人,见二妹呢,以后机会多的是,你先在家好生待着,我呢,有要紧事跟母亲禀报。”“什么事?晚镜见妻主很是惊慌,可否说出来让晚镜替您分忧?”“……不,不必了。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的,你快回去吧,回去吧。”我向他摆摆手,然后转头大喊:“林欢,驾车!”“好嘞!”林欢一声响亮的应答,马车出发了。我坐在车里心猿意马,不由得掀开帘子看看李晚镜,他还站在路边,怔怔地往我离开的方向看。李晚镜是我的丈夫,哦不,在这个世界里这叫正夫,也可以被称作夫人。

如果我再娶侧房,被称作侍夫。如果我再纳通房,被称作通房……好吧,到这一步的男子,其实连个称呼也没有,与家奴的身份无异。我和李晚镜成婚时,在京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们林家虽然贫穷,但十分好面子,拿出了数额巨大的金钱置办了足够规模的典礼。李家则更为疯狂,开仓济粮,全城点灯送糖,光是嫁妆进门都搬了一刻钟,占了半个林府的大后院,陪嫁的铺子地契装了一箱子,还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建了一座新宅邸给我们两个小新人住,我常常感叹,这哪里是我娶人家,是人家娶我才对吧?婚后,我是一家之主,李晚镜则是个温柔斯文百般依顺的美人,从不生气,从不大声说话,低眉顺眼,温润如玉。每天晨昏定省,服侍得十分贴心,实在是一个叁从四德的好男人。但我真的很害怕李晚镜,他越对我示好,我就越害怕,我一直以为这是一种女尊世界的“气管炎”,就像很多男人怕老婆,我这是怕老公。可能是因为我怕他,搞得林欢也很怕他,然后我们全府上下都很怕他……说来惭愧,我与李晚镜的婚姻与爱情没有一文钱关系,完全是两个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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