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熟的鸭子都飞了(1/2)

白梅儒酒rou朋友不算少,偶尔推脱不过也不得不去那烟花柳巷与人共乐——这年头,但凡有几个臭钱的男人哪个不在外头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所以他也不好太特立独行,显得自己多出淤泥而不染似的。

然而人是跟着去了,白老爷却只负责陪伴,要脱裤子?那是万万不行的。原因很简单,白梅儒还记得他那早死的爹。

他爹生前跟家里人不亲,他爹只跟外面的小娘子们亲。

因白家祖训不许三妻四妾,白梅儒的色鬼老爹就另辟蹊径,直到三十来岁上惹了一身花柳才消停。这病先是让人下头溃烂,然后烂到全身,没几年的功夫人就不行了。白梅儒他娘为了出一口恶气,赶在人咽气之前就先断了他的饮食,好叫这死鬼更觉晚景凄凉。光是病痛和饥饿还不够,她还领着不到十岁的小白到丈夫的床前看他爹弥留之际的烂样。

“儿啊,记住你爹的样子,这就是男人在外头胡作的下场。你长大后千万要洁身自好,别走他的老路。”娘亲的叮嘱言犹在耳,白梅儒每次见到别人快活都能想起她这话……

白梅儒还记得他爹虚弱得只剩一口气,瞪大双眼犹如鬼魅一般盯着妻子:“你!你这毒妇!在儿子面前就这么欺辱他亲爹!你等他长大,看他不为我报仇!”

……

报仇是不可能报的,因为白梅儒也挺恶心他爹烂乎乎的下体,当即就摇他娘的手:“娘,我们走吧……小梅不想看爹的烂小鸡……”

所以从前还没媳妇时白梅儒就对外头的野花野草敬谢不敏,现在他都有媳妇了,若还傻不愣登去外头乱睡人岂非天下头号大傻子?白梅儒好日子还没过够,他才不会自寻死路。

而且苏桃可比外头的莺莺燕燕好看多了,那白玉一样的滑溜身子也很爽很销魂。白梅儒膝下只有两个小子,他还想让苏桃给他生两个小闺女,生完了若是有余力就再要几个,不管丫头小子都好,反正也不是养不起。

一切都很完美。

他美丽的娇妻还很温驯听话低眉顺眼——更完美了。

白梅儒在这纯享受,苏桃就在发愁怎么能给他弄到床上去。秦鸢的教程还是不够详尽,苏桃也想缠着他男人上床,可怎么缠呢?nai子都给摸了,他不搞,见到自己光屁股自渎,他还是不来搞,那还能怎样,总不能自己上去骑吧?

苏桃登时灵光一闪。

这确实是个办法,是谁规定只准男人上来骑他?而且自己也不是没骑过啊……可是从前都是白梅儒主动来的,自己上赶着压着男人要鸡巴得多丑啊……

苏桃内心还在挣扎骑不骑的问题,就见老太太身边的李妈妈从门外款款而来,对着白梅儒笑意盈盈:“老太太请爷用完饭过去一趟,说是有天大的好事要告诉爷。”

白梅儒没半分犹豫地起身说道:“我这就去。”

随后两人就走了,从头到尾没给苏桃一个眼神。

天大的好事,哼!什么好事值得他这么着急,难道去迟了半刻就没了不成?简直比跟自己圆房时还要迫切!

白梅儒到了他娘那里照旧先问候一番不提,葛玉姮是个急性子,也不装模作样与儿子兜圈子,她面色平静地直言道:“你屋里那个没怀吧?”

白梅儒也没什么再替人瞒着他娘的必要,话也不说一句,就端坐一旁优哉游哉地喝茶。

葛玉姮冷哼一声,双眼一眯,转眼之间已有了盘算:“曹福禄这老匹夫是好日子过够了,竟敢伙同这小蹄子一起蒙我,呵,既然他这么爱跟人扯谎……”

白梅儒不想听他娘又有了什么磨人的好主意,便直接打断她的话:“娘,你吃斋念佛久了,凡事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

“算了,不说这个,儿,今日你桐优哥哥到我这儿来坐了半日,难为他还惦记着我,是个孝顺孩子。”

白梅儒这才抬起眼皮:“他来干什么?”

葛玉姮不悦地吊起两道弯眉:“来看你娘!人家大老远的,比你这亲儿子来得还勤!”

白梅儒无语,他确实不常来葛玉姮这儿,每次来了左不过就是催他赶紧给白铭瑞找个后娘,现在后娘已找了,老太太满不满意的另说,总之白梅儒还算满意。

“桐优说了,同他夫婿交好的一位官老爷膝下有一位适龄的双儿,模样人品都没得挑,叫我问问你的意思?”

白梅儒嗤笑一声:“他官宦人家的黄花闺男,何苦嫁一个商贾之家的鳏夫。”

葛玉姮不爱听儿子这带有自我贬低色彩的话,于是不开心道:“商贾之家怎么了,现在早不是那商人低贱的旧时代了。再说咱家还有二百多亩地呢,怎么也不会沦落到最末流去。我儿又是这般的模样,什么样的好人家咱们配不上?”

白梅儒依然不为所动,语气淡淡地:“没兴趣。”

他娘撇嘴:“没兴趣没兴趣,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就这么爱带个拖油瓶的二手婆娘?”

白梅儒长吸一口气,起身掸了掸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娘,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您歇着。”

李妈妈惯常帮老太太说话,此时她也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于是讨人厌地开口:“爷,老太太也是为了您,话虽糙道理都是一样的……”

白梅儒同样没耐心听她絮叨:“嗯,知道了,以后别再张罗给我找媳妇这事儿,再有一回我可不来了啊。”

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只留他娘在身后怒骂:“臭小子你威胁谁呢!”

白梅儒非但没生气,反而还挺感激他娘来这么一出,这老太太,还从来没这么善解人意过呢。

他神清气爽踱回小院,看到媳妇一张苦瓜小脸更觉通体舒畅,又抬了把摇椅大摇大摆往院子里一坐,扇子扇着,凉茶喝着,连小曲都哼上了。

果真是天大的好事!苏桃心想,去找他娘之前还给人甩脸子,回来之后乐成这样!

苏桃心里好奇,还装作不甚在意地问道:“娘果真有喜事?”

白梅儒就等着他来问,闻言哗啦把扇子一收,随即喜笑颜开:“那是自然,你老爷就要娶亲了,怎么不喜?”

苏桃从没见他这样笑过,这男人长得实在是好,从前做白少爷的nai娘他就极羡慕这白府的夫人,如今几年过去,他还是只有羡慕的份儿。

静默了半晌,苏桃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哦……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白梅儒耐心回他:“不是姑娘,是同你一样的双儿,不过未曾生育,连嫁人都是第一次,娘也是极满意的。听说他家与白桐优的夫家是世交,如此倒算得上亲上加亲了!”

“未曾生育,连嫁人都是第一次”,这不就成心说给苏桃听的,只怕他男人心里早就嫌了他。

苏桃也想大大方方说一句“恭喜”,要是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会不会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可怜呢,然而他还是功力不够,便脱口而出带着哽咽的一句:“那我呢?”

白梅儒像是才想起有苏桃这号人的存在,那洋溢在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自然地停滞了一瞬,成功让苏桃成为他通往幸福道路上的绊脚石。

大概是怕苏桃中途使绊子阻碍他娶妻,白梅儒话里都带着小心:“你……你怎么了?”

苏桃憋回即将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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