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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意识还很朦胧,盯了天板很久才从睡梦中彻底缓过来,但因刚才的梦仍留有,我又兀自回味了许久,回味秦知远的那一句“只要你回,就能看到我了”。

恢复力后到有些,我撑起穿上地上的拖鞋,径直走向客厅找喝。刚,一晃却看到了茶几上的纸袋,我顿了片刻,随后提着杯朝那边走去。

思考的过程中,我随手捡起了之前搁在桌上的薄荷糖,仰两粒在嘴里慢慢嚼,然后又打开客厅的空调,陷到沙发里凝望起天板上的灯。静静的,仿佛在这一刻,房间里只剩黄的灯和无所事事的我。

寻了最近的树枝,用死结将它与菩提树相连,我循着它飘动的尾端神地望了一会儿,只见它飘的尾也同别的祈福带一样,像只自在逍遥的鸟儿。

说来也奇怪,从前段时间开始,偶尔着手里的工作时,我脑海里总能毫无征兆地现秦知远的脸,或是臆想到别的画面,睡觉梦也是。一旦想到,便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前的品,我不禁哑然失笑。回来只顾着睡觉,差就忘了这件事,一直都没想好这本书要在什么时候给他。

摸到枕的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九零二分。原来我已经睡了整整一午,醒得太早,只怕后半夜都会是个不眠之夜。

我理不清这是多日未见而产生的想念,还是朋友之间常见的关心,又或是别的什么。但每当遇到这个问题时,整个人都会于混当中,冷静什么的也皆会变成虚无。

随后又一阵风起,将我的得凌。我正整理,却于霎那间,耳畔传来一熟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如一般的温柔:“你现在的这些,一定能让它在将来的某个时刻实现自已存在的意义。”

再次睁,房间里漆黑一片,许是睡得太迷糊,加上对时间没有的概念,第一还以为是自己瞎了,在墙上摸索半天,打开灯才发现是天黑了。

这些时日以来,不是在言语还是行径上,我都能明显觉到自己在发生转变。不再像以前那样心大意只顾自己;不

我隐隐觉得,人好像真的会留恋梦中的场景和故事,就连原本无的人也可能会因为一场梦而对他改观,更有甚者醒来后的第一件事都是想见到梦里的主人公。总之梦这东西,既说不清也不明。

只是很快我又被另一个问题缠住。我并没有告诉过秦知远我是今天回来,倘若此刻贸然前去打扰,他会不会介意。

没意识躺了多久,只觉得大脑是愈发的清晰,连原本涣散的思绪也渐渐集中,甚至不自觉地就飘到了别的地方。那里,有我一周未见的人。

这段梦很,又很短。到睡梦中的自己很知足快乐,时时刻刻都在享受,短到一觉醒来都是一场空,好像就只睡了短短几分钟。所以每次好的梦时我都后悔醒来,永远活在那段梦里多好,里面什么都有,还可以最真实的自己,尽逃避现实。

开手中的祈福带,将它捋平后挂回树梢,却不想无意间看到了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迹,墨早已糊成一团,上面的容也不得而知,我想可能是因为常年的风雨淋才让它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就是不知天上的神仙有没有看到这条祈福带的主人的心愿。

现在是几来着?我一就忘了不久前才刚看过时间的事,又低看了一遍屏幕。

他又看着我,只是莞尔一笑:“我一直都在,只要你回,就能看到我了。”

这会儿很上都是黏腻的汗,就连发丝也没逃过,醒得如此突然,我都怀疑自己纯粹是被醒的。看向墙上的空调,闭得死死的,这才想起来,是回来的时候忘记开空调了。

多,不算很晚,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在去与不去之间纠结得厉害,脑袋里面也已成一团,浑然一个无苍蝇。良久,手肘撑上大,我弓着背将整张脸都埋到了手心,随后又胡地搓了把脸,手指沿着额到发中。看挣扎无果,我只能气般地仰靠上沙发。

要不就现在送好了,还能当面问问他的近况。

这个他在什么呢,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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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真的,他说话的语气、神态,每一帧都真实得不像梦,而是就站在我面前,亲对我说的一样。

这样一来,就不会因为联系少而产生太多隔阂,所以不论是家人还是朋友,我都习惯以这模式相。并且我始终认为,礼买来自然是要在自己最想给的时候送,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意义最大化。

我一怔,于风中扭,竟发现秦知远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侧,而他也在看着那条红飘带,寂静的,不为所动。

这次系得这样,就不怕再被风落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现在送。当然,并不是现在送有多合适,而是因为太久没见他,还想他的。有句话不是说得好,“许久不见,自当关心”。

右手手肘抵着左手掌心,我颌,摆了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心想,要在什么时候给他才好。

客厅的温度降得很慢,我躺了将近得有十分钟才受到凉意,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什么时候送秦知远这个礼合适。是现在、明天,还是挑个更好的时间。

至此,梦完。

我虽不太懂他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问他:“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